郭树清：要充分解决违法成本过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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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届陆家嘴(600663，临床单元)论坛(2018)今天开幕。中国银监会主席郭树清在主旨发言中指出，要全面解决非法成本低的问题，金融机构和非金融机构的一切融资都要在阳光下进行，做假账是违法的。然而，仍然有许多虚假广告和欺骗性宣传，已经成为社会和谐与稳定的公害。归根结底，惩罚太轻了，不足为奇，这种情况必须改变。

以下是郭树清讲话的全文:

李强书记、小川奈那董事长、应永市长、易纲总裁、女士们、朋友们，早上好，很高兴六年后再次参加本次论坛。

上次我参加这个会议的时候，我忘了我说了什么，但是我记得一件事。我当时说上海完全有资格成为国际金融中心。为什么？上海勤奋、敬业、诚实、友好，这是金融发展的必要条件。我没想到这个消息会传到北京，北京的同志们很不高兴。这是什么意思？中国证监会主席表示，上海是一个国际金融中心。上海人勤奋、诚实、友好，北京人勤劳勇敢，我们热情好客。我们怎样才能建立一个金融中心？当时我举了一个例子。上海的出租车司机服务态度很好，没有带你到处逛。后来，他们说我们北京的出租车司机也很好。这是一个小故事。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作为党的领导，就金融工作发表了一系列讲话，全面系统地阐述了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问题。这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是空前的。这在国际政治实践中也极为罕见。商品生产和货币兑换存在金融风险。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都是不平衡和不协调的。但迄今为止，大多数国家仍在利用危机来迫使调整，恢复经济和金融平衡。只有在我国，才能实现中国共产党的统一领导和各级政府的积极行动，集中动员全社会力量，尽早防范和化解各种风险，防止系统性金融危机的形成。总书记关于金融工作的理论和政策论述，深刻把握了当前经济运行的内在规律，形成了中国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战略。其核心实质是从中国国情出发，主动消除金融隐患，采取自我革命的理念和方法，成功跨越重大障碍，确保两个百年目标的顺利实现。

自我革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动力源(600405，股票诊断)，是新时期处理各种社会矛盾的根本途径，也是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根本途径。

中国当前的金融问题具有很大的特殊性，这决定了我们面临的矛盾更加复杂。有些风险有深远的历史原因。我们必须以更加积极的态度宣传各种隐患，释放小病频发的压力，避免严重的大病。总的来说，我们必须有先有后，主动的而不是被动的，整体的而不是分散的方法来纠正各种偏差，早日恢复经济和金融的平衡。

以习近平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在党中央的直接领导和指挥下，我们开展了一系列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活动。在我们的工作实践中，我们有以下经验，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首先，底线思维可以在问题发生之前预防问题。我们应该深入思考可能的风险和挑战，关注最坏的情况，做好最好的准备，争取最好的方向和最好的结果。自古以来，中国就有预防疾病的医学思想。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还需要树立预防为主的意识，做到早发现、早预警、早处置，努力将风险消灭在萌芽状态和早期阶段。

一年来，我们制定了审慎监管指标，进行了压力测试，加强了清理监管，并尽早进行干预，有效遏制了房地产贷款、地方政府债务、互联网金融等系统性风险较大领域的风险积累。

第二点是稳定大局，逐步收紧。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不仅是一场硬仗，也是一场持久战。为了管理金融的内部嵌套和流通，我们必须充分考虑机构和市场的承受能力。在化解业务中，我们没有四面出击、四面作战，而是合理安排了过渡期，机构自查，管理部门检查，有计划、有步骤地实现了目标。在整顿银行间业务的同时，我们也注重整顿银行间投资和银行间财务管理，而对银行间存款和银行间存单的调整相对较小。我们直到去年底和今年年初才开始发放委托贷款和信托贷款，没有采取一刀切和突然刹车的办法。

三是全面监管，突出重点。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必须善于把握主要矛盾。在推进去杠杆化的过程中，财务管理部门坚持结构性去杠杆化的基本思路，优先推进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降低杠杆率。自去年以来，中国人民银行在协调各机构和监管机构的联合行动方面发挥了非常好的领导作用。针对交叉金融迅猛发展、影子银行快速扩张等突出问题，我们及时全面整顿市场混乱，有效遏制了银保资金脱离实际的趋势。在过去一年左右的时间里，银行贷款增加了12%以上，总资产增加了20多万亿元。随着发展方式的转变和存款及保费收入的下降，保险业的安全功能不断增强。今年前四个月，人身保险在安全产品中所占的比重上升了2.9个百分点。

第四，区别对待和分类政策。针对不同领域、不同市场的金融风险，我们应该采取差异化、个性化的方法，在工作实践中，我们应该毫不留情地控制犯罪分子和金融集团，实施外科手术。对于情况复杂、覆盖面广的情况，采用虚拟慢速调节的方法，通过慢速制动逐步实现缓释。我们特别感谢上海的支持与合作。上海有很多非法集资的金融诈骗案，但据说他们主要是外国人，不是上海人，还没有得到证实。其中相当一部分来自苏来，少数来自山东。我们采用了一个类似于沙房监管的框架，这可能需要逐步调整和优化。

第五，抓住机遇，克服困难。为了应对金融风险，我们必须面对成本和经历痛苦。我们必须正视痛苦，敢于面对困难，善于面对，敢于进攻，主动出击。去年，我们使用了条款充分的优惠条件对贷款进行分类，真正反映了信用风险。目前，逾期90天的不良贷款比例是120%到100%，现在整体上已经下降到100%。同时，我们鼓励银行增加冲销。自2017年以来，他们已经处置了1.9万亿元的不良贷款。一些观察家认为这些行为是银行的负面信息，这可能是不合理的。银行积极吸收潜在风险。

第六，依法标本兼治。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是一项系统工程，必须采取强有力的治标措施。首先，我们必须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压制市场上的不良风气。然而，要从根本上建立一个有效的市场金融体系，我们需要注意弥补不足。2017年，银行业重点推进短板项目70多个，其中大部分是我行在周行长支持下完成的，其中48个已完成，40个是今年提出的。自去年以来，保险业已经修订和发布了60多项规范性文件。

第七，我们对源头负责，为实体服务。总书记说，服务实体经济是金融的天职，是防范金融风险的根本措施。金融体系坚持以服务供给方的结构改革为主线，在全国范围内成立了16800个债券委员会，积极推进金融重组和企业破产重组，努力降低融资成本。今年，像去年一样，我们已经大大降低了银行贷款的成本，我们仍然在努力工作。

目前，小微企业贷款覆盖率为17.3%，贷款申请率为59.1%。然而，有必要做出新的努力来解决小微企业的融资困难和昂贵的融资。

第八，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总书记指出，要回顾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金融业的发展历程，解决影响和制约金融发展的问题，必须深化改革。随着利率和汇率市场化的深化，我们积极推进公司治理结构的完善，加强股权管理，优化机构布局，完善市场体系，不断提升我国金融机构的核心竞争力。有些同志对金融业对外开放心存疑虑，认为开放金融服务业可能影响中国金融市场，引进外国股东可能威胁国家金融安全。这种担心是不必要的。到目前为止，外资银行仅占中国银行(601988)市场的1.3%，保险业仅占6%左右。事实上，没有改革开放，就不会有商业银行、证券公司、保险公司等中国金融机构，更难以想象的是，许多中国金融企业成为全球银行业和保险业的殉道者。

第九，党的领导和群众路线。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必须坚持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确保金融改革和发展的正确方向，服从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利益。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强调，党的群众路线应当贯彻到治国的全过程。群众不仅是金融监管的保护对象，也是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重要参与者和依托力量。在实际工作中，我们注重动员群众，使他们在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过程中实现自我教育，增强免疫力，同时成为控制金融混乱的生力军。在打击非法集资的过程中，我们试图让人们认识到高回报意味着各种形式的高风险。如果收益率超过6%，就会受到质疑，如果超过8%，就会非常危险。超过10%的人将准备失去所有本金。一旦我们发现承诺高回报的金融产品，我们应该相互提醒并积极报告，这样庞氏骗局就无法避免。我们也清醒地认识到，仍然存在许多问题。一是自我革命本身意味着许多固有的困难和独特的困难，比如刮骨和愈合伤口，打破一个强壮的人的碗，使事情比做起来容易。第二，道德风险，相当多的金融机构仍然有伪大户的情结，各种隐性担保和刚性赎回并没有真正被打破。硬市场约束和软市场约束问题依然突出，特别是市场化的法治破产机制远未形成。第三，一些地方银行和企业缺乏紧迫感和危机感，所以他们很幸运地摆脱了生产能力和杠杆，并观望和犹豫处置不良资产和消灭僵尸企业。第四，平衡各方利益，面临诸多制约，越来越困难。

在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征程中，要着力解决一些领域的滞后问题，强化薄弱环节。特别是，有几个方面需要考虑:

一是加快企业结构调整。当前，供给方结构改革陷入僵局，我们必须求同存异，找到最大的共同点，建立和完善企业、银行和政府之间的责任分担和损失分担机制。

第二，妥善处理公司债务违约问题。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债务违约是很正常的。最近，债务违约、公司债务和信用债务违约的问题似乎更加突出，但相比之下，违约金额占信用债务总额的比例仅为0.43%，这是非常低的，低于许多国家的水平。对于长期亏损，已丧失偿付能力的企业应坚决退出。对于暂时存在经营困难的企业，有关方面应加强沟通和协商，采取积极措施，共同帮助其渡过难关。

第三，大力推进信用建设。金融机构应率先强调诚信，真实反映资产状况。各类企业都应依法披露自己的信息，尤其是债权人，债权人应及时、全面、准确地报告自己的经营情况。

第四，要努力解决非法成本低的问题。金融企业和非金融企业都应该认识到做假账是违法犯罪的，一切投融资活动都应该在阳光下进行。令人遗憾的是，媒体网络上仍存在大量虚假广告、误导性信息宣传、欺骗性投资咨询和财务顾问，已成为影响社会稳定与和谐的公害。究其原因，归根结底，惩罚太轻，不足以形成冲击。这种情况必须改变。

第五，要合理把握金融创新与风险防范的平衡。金融创新有利于满足金融消费者多层次的个性化金融需求。有很多好处，但对于不当创新、过度创新等行为，监管部门应加强监督检查，并及时发现和制止。对于虚假创新和虚假创新，要尽快揭露和惩治。

第六，加强机构投资者建设，不断培育价值投资和长期投资理念，增强金融机构的专业分析和研究能力，努力推动一流投资银行的形成。新的资产管理规定和即将出台的银行理财业务监管措施，有利于扩大投资团队，优化投资资金配置，提高直接投资比重，开放整个金融体系的主入口和侧门，加快透明度、规范化和法制化进程。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的发展必须有广阔的前景。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我们坚信，只要我们牢固树立四种意识，不断增强四种自信，坚持以习近平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为指导，认真实践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战略，坚持以人为本，勇于自我革命，就一定能够打赢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战争，成功跨越重大障碍。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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